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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序~

首先要說一下......
這篇長篇小說,是當時【8號當舖】演到後段以後...
由網友在當時的衛視中文台的星空討論區發表的。

他寫的超級讚的。
所以我有全部留下來做一個紀念

若我侵權了(這是我最怕的~!) ...
拜託告訴我一聲,一定立刻處理。

這篇長篇小說寫的是阿精&高寒的愛情,
不是阿精&韓諾喔~!!
而偉大的作者是幽靈小逸

好啦~!慢慢閱讀囉~!
我會不定時PO上的。

◄-----------------------﹝高精戀小說....送你一個伴..... ﹞------------------------►


最後一場大家都表現很差。
高寒跟阿精是心緒不穩,
昱玲煩惱她的阿精阿姨無法升等為阿精媽媽。
其餘團員,也籠罩在鋼針鐵釘的陰影下,演出水準明顯走樣。


落幕之後路瑞凡拼命譏嘲諷刺,
性格和善的他只有在工作上才能毒嘴毒舌,
破口大罵也不符合他的個性,只不停的放酸話。
這種可怕的攻擊讓大家寧願被直接了當的潑桶狗血,也不想浸在硫酸裡。
心情是雪上加霜,一個個垂頭喪氣。


原本期待昱玲秉持以往的俠義心腸出面跟路瑞凡對嗆,卻找不到昱玲的蹤跡。
倒是莫飛拿著錄影帶出現,團員更是一個個的心裡暗暗叫苦。


『不會吧?這場的錄影帶出來了喔。』『這麼快開檢討會?』
『慶功時帶頭灌酒的總監也來落井下石?啊!絕對沒慶功宴了!』

『媽的!不要因為自己明天死的難看,就把我們先踢下坑!』
『昱玲…需要妳的時候妳在哪裡?』

團員們心中的無聲哀鳴,昱玲聽不到的,她去找高寒了。


「高爸爸,站住!」
昱玲全速衝到北口走廊,猛力擠出肺中所有空氣把走廊彼端的高寒吼住。

「我聽的到,別叫這麼大聲。叫成這樣,一點淑女的風範都沒有。」
高寒停下腳步,回頭假意斥責昱玲。笑笑的,表情溫和,卻是虛偽的。
昱玲奔至高寒跟前,一隻手乏力的撐在高寒身上,低頭向下不停的喘氣。

「慢一點,沒必要這麼趕。」

高寒輕拍昱玲的背,將時間往前搜尋,
他已經知道昱玲為了找他連廁所、逃生梯都沒放過,
在整座表演廳裡衝來衝去,人都跑的脫勁了。


「要快點…不快點…高爸爸…一定又不聲不響的消失幾年。要走了…對不對?」
昱玲抬起臉來,話還是說的氣喘噓噓。
看著高寒,白皙的皮膚上汗痕一道道淌下,像融化中的雪娃娃。


「妳…怎麼知道的?」除了阿精,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我當了你八年的乾女兒,我不是白痴。你眼中的決定,我看得出來。」

簡單一句話,解釋了很多事情。
「我只想問……為什麼要走卻不告訴我?」
高寒也許現在才發現,世界上還是有人在乎他的離去。

他關心的,關心他的,除了阿精還有昱玲。
他對阿精做到了告知,卻忘了昱玲。
也許在他心中,昱玲一樣是當年任事不知的小孩。


「高爸爸,我不要事情結束的不明不白。
我說了,我不是白痴,有些事情我感覺的出來,但我需要證實。
有些事,我該知道的…高爸爸還欠我一個答案…或者一個故事。」


昱玲抿了抿嘴,害怕高寒聽不懂話裡的意思,更怕高寒裝做不懂。
畢竟這種事情,是隱私、是秘密。
高寒有閃爍其詞的權利。
但她真的只想知道答案,被人蒙在鼓裡的感覺很糟,尤其是被在乎的人。


「高爸爸…你跟阿精阿姨到底是什麼人?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
話,問出口了。就等高寒的回答。


「把劇情當真的看,事情妳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不夠…也不對。你跟阿姨之間…不可能只有這樣。你是這麼愛她。」
反正問都問了,昱玲把心一橫,堅決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高寒不及開口,遠遠的地方,就傳來一陣陣驚呼騷動,此起彼落的喧鬧著。
聽到這聲音,高寒笑了笑。

「昱玲!回去吧!兇手被抓了。妳該去看看兇手焚毀在熊熊燃燒的怒…」

「我對烤小鳥沒興趣」

昱玲惡狠狠的把話打斷。高爸爸想把她引開?沒那麼容易!


倒是『烤小鳥』三個字引起高寒的興趣。
昱玲定是知道兇手是亞鵑否則不會用『烤小鳥』三字形容。

「妳知道?」


「都說了我不是白痴!
真正白痴的是路瑞凡…發生了兩次都還想不出兇手。
第一次尤其明顯,她是想藉由傷害自己姊姊進而拿到角色,
第二次是想當我乾媽…死白痴!
她想當我乾媽就挖好坑等著我去埋!
我保證做的乾淨俐落絕不留錄影帶給大家觀賞!
白痴的以為全天下人都跟路團長一樣沒腦袋!
莫飛婆婆媽媽的很,可婆媽不等於沒腦袋,他早裝了監視錄影帶…」


「妳什麼時候知道莫飛裝了?」

「這不是重點!想閃話題的技巧也請高竿一點!」

昱玲已發現高寒避開話題的企圖。





 

「是,我是想閃話題。可對妳,對阿精,我永遠都高明不起來。」
高寒說的是實話,他的高明來自冷靜自信。
關心則亂,對昱玲跟阿精他哪來的冷靜?
面對昱玲的純真,阿精的天使聖潔,黑暗只能自卑…何來自信?


昱玲伸出手來,反掌向上。「給我!不管是答案還是故事。」

高寒嘆了口氣,他怎麼說的出口?故事太長、太痛、嘆息太多…


他看著昱玲的眼睛,只是看著,定定的看著,眼中的藍綠魔魅浮起隱沒。
無言的傳遞,開始、卻無法結束。

昱玲眼眶中霎時溢滿淚珠,不受控制的拼命落下。
她受驚似的摸著自己的臉龐,
指尖傳來的濕潤讓她瞬間崩潰,嚎啕大哭。


昱玲哭了。
但他不能哭,身為黑暗之子,眼淚就不該存在。
所以昱玲替他哭了。

高寒在昱玲的哭聲中緩步離開。

昱玲的哭聲,替他送了行。如輓歌一般,替他埋葬愛戀。


昱玲一個人蹲縮在原地,過了好久還是如此,如此痛苦的不停啜泣。

一瞬的傳遞,所有故事都已道盡。
她從來不知道…她的高爸爸竟活的如此悲哀、苦痛不安,
擁有無止永生、無盡財富,卻得不到愛…


最卑微迫切的希望在今晚破滅,
像是人死去前一刻,生命的火光在眼底慢慢消退、熄滅。


她哭的渾身顫抖,卻強抑自己的無措,
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用抖動的雙手,堅定的撥下號碼。


手機被人接起,悠悠一聲「喂?」

「喂什麼喂!都軍情告急了你還給我這麼悠悠哉哉!」

「昱玲嗎?我跟妳說!亞鵑她!」


「路白痴!你閉嘴聽我說!
是,亞鵑就是那個鐵釘女王!我知道,不用說!」

「妳怎麼會知道?」


「都叫你閉嘴了!」
昱玲的傷心化為火氣,一口氣飆在無辜的路瑞凡身上。


「是…是…是。啊!」路瑞凡本是道歉,這才發現自己又開口了。


「啊也來不及了!我告訴你,軍情告急!
我限你三十秒殺來北口走廊!二九!」

昱玲『啪!』的把手機翻蓋蓋上,像是賭氣的用力抹去眼角淚珠。
「我才不會這麼輕易服輸!林昱玲當紅娘是打死不退的!」


「這樣行的通嗎?留下莫飛?」
路瑞凡聽完昱玲的打算,搔搔頭直覺認為會砸鍋。


「我問你,現在你能確定莫飛會跟林依逢講什麼答案嗎?」

「不能。」


「而現在我們能確定的是,
就算莫飛跟林依逢在一起,高爸爸跟阿精阿姨也是不可能的。
沒有達成兩對各就各位的目標,我們就算失敗。
尤其…莫飛還是可能千里迢迢到美國去甩了林依逢。」


昱玲皺著眉頭喝了一口黑咖啡,不是想喝,而是要讓自己保持清醒。
時間不多,莫飛明天就會行動,
他們只有今晚來改變事情的發展方向,這一定會弄到天亮。


「所以我說我們要做的就是維持現狀。把莫飛綁在台灣。」


「這就是我覺得行不通的地方啊!
莫飛那種個性,會讓我把他留在台灣才怪!
而且依依那邊我要怎麼處理?」


「打電話告訴她,舞團現在因為鐵釘事件弄得一塌糊塗,
你需要莫飛留下來幫你…嗯…跟她裝可憐,
說你現在有多煩惱多慌亂,
最好是能發瘋給她看…然後不要讓她有說話的機會,用力講下去就是了。
她很重視你,也清楚知道她跟莫飛鬧了這麼多年,不差幾天。」



「真的是幾天嗎?感覺妳是打算幾個月…」
路瑞凡把一大匙的麻婆豆腐送進嘴裡,喃喃自語之聲被嚼食的動作壓的更低。

昱玲沒聽到最好,哀求同學掩護不回家之因,
她火氣就開始上來了,公寓裡沒現成食物,她得下廚餵飽自己,是火上加油。
為了幾天幾月的小細節找自己麻煩?他笨是笨但腦沒燒起來。


不過…菜好好吃。
路瑞凡努力清盤子的同時突然覺得不被信任也是好事,
至少昱玲是不信任他的廚藝這才搶著做飯…真是件好事。菜好好吃…


而且聽昱玲這樣一解釋,
感覺上對付依依沒自己想像中難…裝可憐…招式一聽就知有用。
奇怪?為什麼都沒有想過有這招? 


「莫飛要怎麼辦呢?」

吞下了豆腐,路瑞凡口齒不清的問道,筷子也正朝辣子雞丁的方向前進。


「莫飛叫你什麼?」
林昱玲起身去沖第二杯咖啡,背對著路瑞凡懶洋洋的問。

「路哥。」


「那就拜託你拿出點哥的姿態來好不好?」


「怎麼拿?」
路瑞凡除了工作這輩子沒拿出過什麼『哥』的姿態。
遭人欺負的小弟姿態倒是一直都在。


昱玲轉頭一笑,粉渦微凹,一派天真可愛的說出她的方法。


整段指導聽完,路瑞凡只有一個疑問。


「妳真的是小孩嗎?」
路瑞凡開始不相信眼前所見的清秀少女模樣,
他開始偏向相信耳朵聽到的詭計…架勢十足,惡魔義女的架勢。
有其父必有其女適用嗎?


「當然是啊!」
昱玲回答的迅速自然,斬釘截鐵的毫不猶疑。大大的眼睛卻眨了一下。



「只不過…我是壞小孩!」

_________________

兩人的計謀一開始是以安撫團員情緒、徵選新團員等理由名正言順的留下莫飛。

然後再通知林依逢『團裡很麻煩』,間接讓莫飛知道自己『可以』留下來幫忙。

畢竟兩人都欠路瑞凡太多,在得到林依逢允許的狀況下他當然心甘情願幫著處理團務。


但時間久了,他也不是白痴總會發現不對勁的…根本不是團務問題,
路瑞凡是為將他留下開始沒事找事。


今天剛開的那場會議,宣告即將新開舞碼,太明顯的意圖將急火淬進莫飛腦袋。
他『嘩』的一聲,推椅起身,扭頭就走。


路瑞凡眼光未曾離開桌面,很不經意問道。
「你要去哪裡!先說完這個…還有…」


莫飛深深吸吐,不想對路哥發火只能藉氣平順皺糾的情緒。
「去美國。」
企圖把語氣壓的平淡自然,但勉力攤開的皺布,總繃緊的不自然。


「你答應留在台灣幫忙,怎麼又說去美國?」
路瑞凡還沒反應過來,抬起的眼光迷惘呆滯。
臉上無辜的神情登時蒸乾莫飛的堅持。
都這樣還佯裝不知!未免裝傻的太徹底了!


莫飛回過身來,衝著路瑞凡吼去。

「幫什麼忙?
哪個團未過一年會開上三齣?
你也沒這個打算!
你只是要把我留在台灣!瞎子都看得出來!
去你的!
之前一直要我們兩個趕快把事情搞清楚,現在又把我絆住!
你到底想些什麼!」


路瑞凡沒有直接回答,是摘了眼鏡用手帕緩緩擦著。


這舒緩的舉動卻是換來莫飛一聲冷笑。不答話、摘眼鏡、慢慢擦。
這三招還是從前林依逢跟自己替他想出的招數,
以免他在衝突中因語無倫次或眼神軟弱飄忽落敗。


也許是天生氣勢不足,這三招沒能將他的性格轉作冷靜強悍,
是成了『硫酸製造機』…還只能運作噴潑於工作範圍。


要來潑我?也不想想你的噴潑功力一出工作範圍就停工當機!
況且硫酸功力是拜誰所賜! 


「我沒有要攔你。
舞團現在多少受到打擊,我們需要一點事情來轉移團員注意力。
年底還另開新齣是為了爭取明年政府文藝年的經費…
還有現在新進的藝大學生團,作風很新,風格跟我們又很像…八週年了,
是該做點活動彰顯彰顯的時候。」


一連串的理由充分而正當的讓其餘團員想替團長拍手叫好,
他竟在被罵被抓包的情況下還能做出如此反應!真是太有進步了!


沒想到莫飛完全不把理由當一回事,乾淨俐落的以「放屁!」兩字定評。
繼續大步離去。
行至門邊,正要動手開門,一個影子從頭側晃過。
竟是一個茶杯飛到門板上砸個茶水四濺玻璃紛飛。


「放屁!對!我路瑞凡就是個屁!你把我當屁,依依把我當屁!
我這些年在你們兩個之間當和事老勸這個勸那個,忙的要死要活!
你鬧不自由,依依覺得自己不知道自己幹些什麼?到底愛不愛?
好像不夠又好像夠。是不是真愛?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媽的煩不煩!天底下只有我最犯賤替你們煩!

媽的!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
現在要爭取經費,要對付新進舞團,求你幫我做點事情也不行。
因為這些在你眼中只是個屁!
還是你覺得你做的夠多了?
在國外紅透半邊天的大人物憐憫我一個在台灣的、可憐兮兮的小團,肯紆尊降貴!
對!反正就你跟依依是個東西,你們的愛情鬧劇最偉大!一定要優先處理!
我路瑞凡八年多的心血在你們眼中只是個屁!」

路瑞凡發瘋般大吼大叫,和善而只剩曲線的圓圓臉

突然猙獰可怕的漲紅,橫眉豎目處處扎人銳角。
「反正你不屑幫我,那就就滾啊!
這輩子都別給我踏進這個門!也別叫我路哥!哥個頭!」


換路瑞凡離開,走的時候「乓!」的一聲,又是一個茶杯給他順手掃到地上。
「他媽的幹!」

無辜的木門給拉到最大弓幅再狠狠摔上,
哀鳴破裂的木頭碎折聲替代所有人忘記的呼吸,悽悽慘慘的迴蕩房裡。




沉默,沉默。好久好久才有人回神似的冒出一句話。
「現在怎麼回事?團長吃錯藥了喔?」


「你確定不是我們吃錯藥嗎?眼花幻聽什麼的?團長怎麼可能罵『幹!』」

「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剛剛是團長嗎?」


沒人相信剛剛的狀況,莫飛也不相信。那絕對不是他的路哥…路哥從不發火的!
可剛剛那些「幹」「屁」「媽的」明明就…噢不!真不是真的!

一定是我的幻想…幻想…

幻想?可他還是慢慢蹲回位子,緩緩拿起舞碼的資料,乖乖開始動手。



路瑞凡一陣風似的掃回自己的辦公室,暴力的摔上第二道無辜遭殃之門。
「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飆了,究極必殺絕招這麼快就拿出來。」

林昱玲此時正待在團長辦公室裡,悠悠哉哉的倒水沖茶。

「妳說的對。我是死白痴。忍這麼多年還不懂的發火的死白痴。」

他話說的有氣無力,彷彿現在才了解自己愚蠢的程度正致哀中。

昱玲不理他的垂頭喪氣,而是態度恭敬的將茶送至路瑞凡面前。

「喊那麼大聲,喉嚨一定會痛,喝杯茶潤潤喉。」

路瑞凡一口氣把茶灌入,咕魯咕魯的喉頭悶響,他是藉茶澆熄肚中怒火。


看著他急促的舉動,昱玲倒是很愉快似的問起
「第一次發火發飆的感覺如何啊?」


路瑞凡停止了灌茶的舉動,
手掌卻是攤開握起、攤開握起了幾回,像是省視著某些事情。

「感覺如何啊?」昱玲再問一次。

路瑞凡手掌猛然一緊,死力握拳,蒙受感召似的眼光對定昱玲。
「媽的!好爽!」


兩個人都笑了,無語的奸邪默契寧靜傳達著。 




|・ω・)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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