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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序~

首先要說一下......
這篇長篇小說,是當時【8號當舖】演到後段以後...
由網友在當時的衛視中文台的星空討論區發表的。

他寫的超級讚的。
所以我有全部留下來做一個紀念

若我侵權了(這是我最怕的~!) ..
拜託告訴我一聲,一定立刻處理。

這篇長篇小說寫的是阿精&高寒的愛情,
不是阿精&韓諾喔~!!
而偉大的作者是幽靈小逸

好啦~!慢慢閱讀囉~!
我會不定時PO上的。

◄-------------------------﹝高精戀小說....送你一個伴..... ﹞--------------------------►


亞鵑搖搖鬆餅盒,側耳聽其聲。
『吃完了?』往後隨手一拋,
挖出冰箱底的牛奶,那味道…大概不能喝了,
她只好打開蓋子將半凝的牛奶擱到地板上,讓貓咪收拾。
撿起中午吃剩一半的泡麵,心不在焉的吞嚥。

關上冰箱的那瞬間瞥見鏡面,雖貼滿雜七雜八的待辦事項,還是乾淨的。
鏡面裡清楚映出個滿頭亂髮,渾身骯髒的行尸走肉。
亞鵑尖叫一聲,手裡的泡麵摔在地板上,身型隨冷掉的膩油癱在地板上。
幾根爛掉的泡麵還黏在海報上,就黏在『安琪』臉上。


她癱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她毀了,徹徹底底毀了!
一個月前她是顆閃亮新星,現在卻成了這等模樣這副德性!
她躲在公寓裡,鎖大門、拆電話線、砸了電視。
不聽不聞不看,
隔絕一切的對外接觸。
她不要聽到死刑的宣判,
她不要看到電視上的新聞撥出『舞團內鬥!親妹妹設計陷害…』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樣。
那些鼓掌叫好的舞迷,會用最厭惡噁心的眼光看她!
『我那麼美…我該是安琪的』亞鵑心痛的擦去海報上的油漬。


『我,要是安琪。』這個決定下在那天夜裡,舞團的燈已然半熄。

昏黃燈色下高寒還沒離去,虛抓著空氣,
虛幻擬影與尚未定角的『安琪』共舞。
舉止輕柔,不時淺淺微笑,縝緻柔美的憐愛給了不存在的空幻。

那是對『安琪』的眼神?我要!


亞鵑盡心機得到角色,
在舞台燈光下的她,金色百摺短裙輕盈晃蕩,姿態嬌嬈,情態靡曼,
尤其跟高寒共舞的時刻。
他的神情,囂肆的讓她膝軟,狂恣的讓她瘋狂。
見過高寒在當鋪的模樣,
幽闇邪祟圍立的空間,深金色的身影安適自在,
笑著,抑鬱的迫心孤寂,蔓著。


明明該讓人畏懼,她卻興奮的血液沸騰。
如果當鋪存在,那安琪曾存在。
我已經演了安琪!
那我就要是『安琪』!
財富、權勢、永生…
還有高寒眼底的溫柔,我要! 


現在,卻什麼都要不到。


殺千刀的總監毀了她!
亞鵑重重的踹了東西,差點觸到貓咪的尾巴,她卻沒有跑走。
而是擔心主人似的在亞鵑身上蹭了蹭。
亞鵑卻毫不領情地將小貓一把抓起摔到牆上去。

「連小純也來嘲笑!
對!妳永遠都在嘲笑我!
妳是亞純!我誰都不是!
我是亞純的妹妹!殺千刀的賤女人!妳去死!」


那隻貓…是亞純送的,當初就取了小純當名字。
是亞純恭喜她進舞團的時送的…

「妳去死…」亞鵑無力的身體蜷縮,進這個舞團有什麼好恭喜的…
如果是這樣的進法。
說什麼為我好?為我好就不會是這樣…我不要當交換條件。


被英國皇家芭蕾學院的喻為奇才的明日之星怎會屈就剛起步的團隊?
即使是台灣第一流的團隊也不該。
但交換條件是我…她只要路團長答應收我…。


「呵呵呵呵…」輾出的笑聲,苦澀乾硬。
亞鵑最恨這裡,不論自己再怎麼努力,處於一流的地方她永遠都是當背景的二線。
總會有些事情莫名其妙的提醒她『妳是靠姊姊進來的』


努力努力再努力。
得到『安琪』的角色後…演出的是這麼的好,連刻薄的路團長都說好!
但報紙殘酷是寫『此次表現亮眼的『安琪』因素有『芭蕾公主』美譽的楊亞純受傷而由妹妹代為接下角色…』


楊亞純的妹妹。

舞蹈班裡老師首次點名「楊亞鵑?楊亞純是你姊姊對不對?」
老師以後也只記得我是亞純的妹妹。


舞蹈大賽,得到第一名的快樂毀在評審手上。
「妳叫楊亞鵑?楊亞純的妹妹?
難怪跳的這麼精采!妳姊姊現在在英國過的怎樣…」


楊亞純的妹妹。

我不會是的…我不會永遠輸給亞純。我不會只是亞純的妹妹…

高寒能救我,只要能得到他的愛,我就會是黑暗世界的一員。


高寒愛我嗎?
她只愛舞台上的我,他愛『安琪』。
沒關係,現實生活中他不要愛人就好。
可我猜錯了。Dear Angel確實存在。阿精那個賤貨!

半路出家的『舞蹈天才』!
把我們這種凡人的苦練當作什麼?
Dear Angel代表高寒的愛?
那妳該死!毀掉天使不需要折翼,我只要毀了她的演出。


現在卻毀了一切,藝文世界裡容不下楊亞鵑了!
不可能會有我的舞台了!
還想進當鋪當助手?亞鵑開始嘲笑自己。


等等!當鋪…還有當鋪。
不會毀的…只要我還能典當… 

亞鵑走入當鋪的那一刻,
高寒正平寧靜候,點下頭去「亞鵑小姐,歡迎。」


高寒用點頭的方式,藏匿了他的笑容。
獵物在面前時不能笑的,要笑也要等她進到肚子裡。
毀掉楊亞鵑,這是高寒在人間,最後要處理的事。

_________________

「媽的!憑什麼當作事情沒發生!還不能張揚!」
廠商這般要求,莫飛的氣實在嚥不下!

看到報紙的正面報導,更是讓他怒氣怨氣揪的無處可發。
不准舞團處置亞鵑就夠過分了,
這腦漿給吸塵器抽乾的豬頭贊助商竟然還主動出錢將亞鵑送到國外去,
搞的風風光光的說是進修!


「EVA是我們最大贊助商,任何要求也只好照辦。
我們現在雖說不缺贊助商,但是教授跟EVA的關係不能不顧…換個角度想,這對亞純也好。」
路瑞凡說到底還是不脫爛好人本色。 


「而且所謂第三部,也不需要亞鵑演出。倒是莫飛你…會留到最後吧?」

他話鋒一偏很明顯根本不把亞鵑的事當事,路瑞凡腦子裡在乎的只有最後一部戲。


「你什麼東西都擬好了,我能不留嗎?」莫飛說毫的不在乎,繼續埋首於工作。

他真的只能佩服。
路瑞凡跟林昱玲竟然有辦法把依依穩在美國,
讓自己、阿精、高寒三個尷尬個體留下來處在同個地方工作,
維持最可怕的緊繃平衡,還能繼續弄出第三部戲…

還是這種『有目的』的劇情。


故事延續從前,但被燒死的惡魔轉世為人,
而天使則跟現任惡魔有了曖昧情愫…牽繫過往情緣,
相遇同個時空裡發酵三角愛戀,空白的故事頁面開始承接淚痕滴滴。


莫飛初次看到劇本時,晃神了快五分鐘。
劇本要說是搬演『現實』,
又不完全是,天使魔鬼、前世今生、魅迷離幻抽離劃分故事與人生。
但台上台下的分界在哪裡?
明明是把四個人的故事抽掉依依就搬上台去。
還要由我們自己去演…好刻薄!尤其最後一幕。


當初劇本傳閱之時,
『天使』該與誰『終成眷屬』就引發了熱烈討論。
但最後一幕卻是要求排出兩個版本,
當場演出之時再由『天使』做決定!


這等於是把現實人生中的愛情抉擇的權利從『莫飛』換到『阿精』手上。
劇情聽說是昱玲寫出來的?這......


神遊太虛之旅突然被路瑞凡的手機鈴聲打斷。
『咦?這支還沒掛點啊?』
莫飛對這支新手機竟能撐過月餘頗感讚許…


路瑞凡似乎天生跟數位產品有仇,
手機更是此中代表。
他的手機似乎寧願浪跡天涯、粉身碎骨也不願為其所用。
不過這支是昱玲的『軍情專線』路瑞凡也沒膽子搞丟吧?


眼看路瑞凡正往外走去,莫飛知道一定是昱玲來到附近而他又趕去做軍情匯報!哼!
要是昱玲知道他的作為早被發現,馬上有人要屍橫就地!

莫飛以自我安慰的方式模擬昱玲狂砍路瑞凡景況…

不過…想到昱玲頭就痛。


莫飛清楚昱玲的作為其實威脅不了自己,
真正把他留在台灣,還讓他被整的有苦難言的理由只有路瑞凡…
天下間最可怕的威脅方式不是拿刀拿槍而是以情相脅。


以情相脅。
昱玲教會了、也教壞了路瑞凡。

_________________ 



昱玲比以往迅速許多的出現在餐廳中。
首次看到昱玲不是可憐的一步一腳印,

路瑞凡好奇多問一句。「誰載妳來的啊?」

昱玲很舒服的坐下,先拖過菜單瞧了半天「嗯…口袋比薩,啊!嘉銘。」


路瑞凡皺起眉頭「那個幫妳自殺的醫生?」

「喂!說話客氣一點!什麼叫幫我自殺的醫生!」


路瑞凡提到就有氣
「那個醫生知道妳要割腕還不阻止。找人也不是這種找法!」


高寒在公演之後悉數停止演藝活動用人間蒸發的姿態消失的無蹤無影。

聽說狗仔攝影師有過私下賭約,
能拍到高寒私生活的人將由『狗仔界』致贈一面『狗仔之王』的金牌。
連狗仔都沒法了,他們這種凡人找不到高寒是正常的…
但昱玲找到了,用割腕自殺的方式。


事後路瑞凡問過她為什麼自殺高寒就一定會出現,沒有人打電話通知他啊!
「他一定會。」昱玲明白表示沒有第二個可能性存在。


為什麼昱玲自殺高寒就會出現,路瑞凡還是不清楚,
但自己的火氣卻是很明白。
昱玲現在左手上還縛著一塊手帕來掩飾傷痕,也不許他看。
天知道當時割的多深!


雖然她已經跟當醫生的朋友聯絡好,割腕之後會用手機彼此聯絡,絕不會出事。
路瑞凡還是氣個半死,但進化後的硫酸機潑的了莫飛卻還噴不了昱玲,
只是積在體內酸死自己。
最後一缸硫酸全潑到未曾謀面的「嘉銘」身上。
「沒有醫德」
「成年人了還跟小孩胡鬧」

這類的話他叨唸了好一段時間。

「路團長…『找人也不是這種找法!』我聽你說過八百遍了。
我是要來聽狀況的,如果你又要開始,那我現在就趕快回家去讀書寫作業。」

被這樣一堵,路瑞凡只能訕訕的說「為什麼自己不去團裡?」

「我沒有參加這次演出,天天出現在舞團豈不弔詭?」

「說的也對啦…團裡沒什麼狀況。
他們三個簡直跟不認識的人一樣,排戲尷尬又沒感覺,動作僵硬的可以,肢體接觸…」

「停!現在不是談工作!重點…重點!」
昱玲很警覺的制止路瑞凡的工作狂性格爆發。

「嗯…沒有重點。阿精沒有跟誰走的比較近,甚至跟莫飛比較疏離…
然後跟高寒情況就是很尷尬…結束。」昱玲聽完這麼簡潔的報告臉色

開始有點難看。 

「你有沒有用心啊?!」
「有。只是那種感覺我不會說,反正就是尷尬。」

路瑞凡的詞彙能力偏於刻薄跟濫好人專用兩類,這點昱玲清楚,也不刁難他。

「唉…算了算了。阿精阿姨大概是因為莫飛還不及表態自己的決定,
所以跟他保持距離。至於跟高爸爸有尷尬就好。有尷尬就有希望。」

路瑞凡邊喝湯邊說話「我最近在想,我要是莫飛,不管人在不在台灣
去不去美國,總之先把話說清楚。為什麼對著兩邊的人都不開口?」

昱玲一聽,差點被口裡的湯嗆到「路團長,你真的認識莫飛大半輩子嗎?」


「是認識啊!為什麼這樣問?」

「知不知道什麼叫『不見棺材不掉淚』?說這樣是難聽了一點,
但這是實話。當情況會很壞或是結局可能很糟糕的時候,
是人都習慣把事情一直一直拖下去,不願面對結局。怕的就是可能性的消失。」


「可能性?」

「美好的可能性。事情可以發展的很好的可能性。很多時候故事不能說盡,
甚至你會認為不要有結局比較好…因為還有想像空間。想像空間總是很美的…
還可以很不負責的想像『兩個可能都可以同時並存的』」


路瑞凡聽的若有所思
「所以妳故意不設定確切劇情,交由女主角當下自行決定,是有妳的用意?」


昱玲拍拍路瑞凡的頭。「有進步、有進步!這招的確是有用意。
因為他們三個尷尬成這種狀況演久也不好,還對不起那個等在紐約的。
你不是談好只演一場,其餘是交由DvD出版來逆向操作?
那一場就是定生死了!阿精阿姨往哪邊走也就代表她選了誰。

呵呵呵呵…而每一次排演,不管是投到誰的懷裡,
對阿精阿姨而言都是一次掙扎撕裂啊!
每排一次,她就會多考慮事情一次,

尤其你說現在的情況他跟莫飛疏遠些,跟高爸爸是尷尬…
有尷尬就有希望啊!對了?舞團怎麼沒有處置她?」

路瑞凡呆了好一會才知道是說誰
「亞鵑的事情我也沒辦法,EVA總裁很堅持。我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有用。」

「啊?我還以為你是考慮亞純姊姊的心情才沒烤小鳥的。」


路瑞凡兩肩無力的垂下
「我的確是改不了的爛好人,但不會是非不分, 大節不明。
我要是真的是那種人,舞團也不會發展到現在。為什麼每個人都這樣看我啊?」

「抱歉。」


路瑞凡拼命搖頭「不要跟我道歉,我會不習慣。」

昱玲失笑「你只習慣被我罵是不是。」

「大概吧?」


「拜託你不要想都不想回答好不好!你這個人就是這樣才會被欺負…」

「就是怎樣?」


「停!現在不是談你個性的時候。
真是的…每次跟你說話都要很小心不要被拉過去。
反正廠商腦袋壞去不准團長你生火烤小鳥,總會有人去烤的。總會有的…」
_________________


亞鵑慢慢將兩腳閉攏,啜著杯水弛緩喉嚨。
亞鵑心想「剛才真的叫過頭了。」
其實有叫就好,被搞的腰酸背痛也沒必要搭上喉嚨。
她盤起長髮,左右動了動肩腰臀股,嘆口大氣。
唉…從沒想會練舞還酸痛難受。
尤其這死老頭喜歡用條舌頭掃來掃去,黏搭搭的難過。


舌撫花心,舒服是舒服,
但一想到是在發黃假牙中吞吐,噁心感覺油然而起。

閉上眼睛,可手抓鬆垮肥肉,拭過光滑頭頂,
那些感覺總提醒她上面壓著個老頭。


哎!是個死老頭又怎樣?
他是個有錢有權的老頭。多輕易啊!
跟總裁睡幾次,在床上溫言軟語幾下,讓他叫團裡閉嘴,名譽得保,
還嗲到出國進修機會。
等到了英國,死老頭一個禮拜最多能來幾次呢?


她坐到梳妝台前,對著鏡中人拋了個媚眼,開心的笑了。
她是很高興,自認當的完美。
『羞恥心』一斤值幾塊?當掉之後卻是富貴榮華啊!


「叮咚」門鈴聲音扯平亞鵑微笑弧度。
心下滿是怨怒,起身往門口走去。
他又忘了帶什麼東西?
這麼晚還進進出出,要是被人看到,濕鹹眼光馬上隨之而來。
有老婆的人也不小心點!
亞鵑氣歸氣,開門前還是整整儀容,
滿堆笑臉,嬌媚冶艷的開了門「忘了東西嗎?」


靜佇門外卻是個雍容貴婦,留著艷紅指甲的手「啪!」的就是一巴掌刮下。

亞鵑臉上五條紅痕浮起,直覺要關門,
婦人早腳抵門縫讓她關不了,瞬即帶幾名壯漢衝入。


亞鵑要喊救命,口裡先被死死堵上布塊,反剪雙臂猛力壓在地上。

「架起來。」貴婦懶懶的命令,兩名壯漢架住亞鵑。
「小賤貨,天下男人這麼多,偏偏來勾搭我老公?有種勾搭就有要種挨揍喔~」
穿著高跟鞋的腳重重踹上小腹,立刻逼出亞鵑的眼淚。
「哭什麼呢?這麼不要臉…我是來成全妳心願的啊!我要讓妳沒有『臉』啊!」


微揚下顎示意,一個壯漢站到亞鵑面前,
雙手左起右落,右起左落十幾個巴掌刮下去。

後頭兩人一放手,亞鵑無力的摔在地上,壯漢立刻圍著開始打。


婦人挑了張椅子閒適端坐,二指夾著香煙,瞇著眼深吸一口。
滋滋的燃燒聲,火光明滅,眼裡的恨意妒火隨著落下拳腳漸次消退。
她愉快欣賞,高寒也是,不過一個窗內一個窗外。 


「人不可以無恥…古聖先賢說的話還是要聽啊!」眼見獵物的痛苦掙扎,

高寒情緒總是特別樂朗,也只有別人的無助哀鳴,方壓下心中對黑暗的絕望吶喊。

婦人離去之時,他亦揚起長衣,衣緣劃破空氣的微音,很靜。
遠低於亞鵑的飲聲啜泣,
還有那鮮血滴落之音。霧光凄淒,融入黑暗的幽影誰會注意?


平湖無波的夜裡,遭人撕毀面容的怨女,
血肉糢糊的臉,歪了鼻樑,碎了頰骨。
臉朝鏡子,亞鵑發瘋似的大笑,牽動嘴角的裂傷,
血絲猙獰流淌,淋漓滴流,
多像鬼屋內的怨鬼啊!妳動鬼也動呢!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呢?
一開始都好好的啊?什麼時候出的錯?

從莫飛開始的…要不是莫飛的那捲錄影帶…對!都是莫飛害的…是他把我變鬼的。

沒有關係…變鬼又怎樣?我手腳還在…那就夠了…夠用了。

_________________


夜深露冷,飲酒後微熱身軀被夜風一吹,脖子都爬滿雞皮疙瘩。
路瑞凡把衣服扣緊,不停乾嘔,不停埋怨
「噁…真是的…明明是談正事,怎麼會灌我們酒。」

「那是你酒品太好,大家會以為你還行。
況且給EVA的人灌點酒就能沒麻煩,很合算了。」
莫飛讓路瑞凡靠著車子休息,掏出鑰匙準備開車,
手一個不穩,幾塊零錢跟著掉了出來,滾落滿地。

他彎腰欲拾,但小巷裡光線太差,掏摸半天也沒個所以然。

突然間,光耀如刃,巷內大放光明。
「路哥好了!撿齊了,車燈可以關了!」

不對!沒有鑰匙怎麼開車?
莫飛回頭一看,刺眼的車燈正朝自己暴衝過來!
急忙往旁一閃,車頭從腰側擦過,他依舊立足不穩撲倒在地。
車身移過眼前,瞥見駕駛座上一張爛臉。


亞鵑!

「路哥小心!」


喝醉的路瑞凡反應不及,眼看就要撞上。
高寒出現在巷尾,一抓一摔,力場將路瑞凡扯一旁。
亞鵑立刻剎住車子,倒車回頭,改撞莫飛。


高寒正要搶救,手已舉起,
但腦中念頭閃過『他死了,事情就結束了。』

凝滯剎那。
車子已然撞上,貝拉忽地出現,揪住領子往後拖也不及,
莫飛兩條腿被硬生輾過「喀喀」兩響,膝骨應聲碎裂。


「啊!」慘叫還沒出口,莫飛痛昏過去。


搶救不及,高寒滿腔怒火,飛身踏上引擎蓋,
一腳踹碎玻璃,手揪住亞鵑向外拖。
扯住頭髮將她額頭猛擊在玻璃上,鮮血長流,高寒卻連看也不看。
立刻回身,要查看莫飛傷勢。


阿精卻在此時出現,滿臉驚恐,搶將上來一把推開高寒。
跟貝拉一起扶起暈昏的莫飛。

雙手向下一撫。
落手處棉軟,莫飛的雙腳像扯斷吊線的魁儡,關節不自然的向外彎曲。

她雙手顫抖,虛脫的幾乎暈去。
眼淚紛紛落下,貝拉沉重點頭,吁了一口氣,殘酷言語平靜道出,
證實她的猜測「粉碎性骨折…他的韌帶也斷了」


粉碎性骨折…韌帶斷了…所以莫飛的腿廢了。

一個廢了腿的舞者,一隻斷了翼的鳥兒。
莫飛真的是『莫飛』了。


阿精頹坐良久,突然爆出哀嚎似的哭聲,
氣極的朝高寒吼去「為什麼不救他!」

她倏然抬頭,淚痕滿布的臉,
痛苦怨恨竟盤根錯節於目光中「你可以救他的…為什麼要遲疑?」
阿精狂亂厲喊,言語之中,最深的怨恨,最痛苦的不信任。



「為什麼不救他!」


我要怎麼回答?
『他死了,事情就結束了。』閃過腦海的想法,讓高寒無話可說。


說過真的只有加油,我撒謊。我希望他死,我背叛了阿精的信任。
情感上的背叛者,是我。

可我無法開脫。


「慾望滿足的瞬間,即是償還的時刻。」這句銘言,很少對客人提起。
亞鵑也不例外。閃過腦海的念頭是我的慾望,還沒滿足,就該償還。



邏輯原來同樣適用於魔鬼,規則卻更加嚴苛。

阿精已經對我徹底失望…



死刑已然宣判。



|・ω・)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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