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首先要說一下......
這篇長篇小說,是當時【8號當舖】演到後段以後...
由網友在當時的衛視中文台的星空討論區發表的。
他寫的超級讚的。
所以我有全部留下來做一個紀念
若我侵權了(這是我最怕的~!) ...
拜託告訴我一聲,一定立刻處理。
這篇長篇小說寫的是阿精&高寒的愛情,
不是阿精&韓諾喔~!!
而偉大的作者是幽靈小逸
好啦~!慢慢閱讀囉~!
我會不定時PO上的。
◄-------------------------﹝高精戀小說....送你一個伴..... ﹞--------------------------►
遊魂一般,殘餘空寂軀殼,不停消失、然後出現,徘徊在各個空間。
磊PUB、事務所、撞球店、醫院。阿精無意識的依循記憶徘徊,抓著自己走過的足跡,
用一次又一次的空間瞬移消耗元氣,虛脫無力。
方要離開此地,卻被高寒一把抓住,已渙散的靈體被硬聲抓回。
「妳瘋了!再耗下去妳會出事!」高寒一把扯回阿精,扶住她險些癱倒的身軀。
「怎麼這樣折磨自己!」高寒解下外衣,包覆阿精冰冷身軀。
細瘦嬌軀,搦搦宮腰裹在寬厚長衣中,大大的領子圈住了她瑩白小臉。
「高寒…?」阿精渙失的意識在熟悉的聲音召喚下凝集。
她抬頭望向高寒,著急的模樣何曾在他冷靜的面龐上出現?
真是不像他…「對不起。」腦子被連串的事件轟炸,她只能想起這句該說的話。
「別跟我說對不起!!」暴如厲雷的怒氣嚇的阿精身子一震。
「對不起,我不是要嚇妳,只是妳都這樣了,怎麼還跟我說對不起?
妳都這麼傷心,怎麼還跟我對不起。」高寒撥著她的汗濕的頭髮,心裡直罵自己,不停道歉。
「什麼事情我都知道了,妳哭好不好?哭出來會好一點。」
「我為什麼要哭?」口裡這樣說,眼淚卻掉了下來。
高寒抓著她小小的肩膀,感覺她的顫抖,傳到自己心扉已是一陣心碎。
「因為妳難過,妳難過莫飛的表現…」阿精搖頭「我難過我一點都不難過!!!」
她整個人都跪到了地上,她兩隻手無力的掛在高寒身上。
「你懂嗎?我心裡早就知道我愛的不是莫飛,可我還是放不開!
你說的對!韓諾就是我的世界,他死了!可我還逃不開!
我好討厭這樣的自己…好討厭……」聲音裡的悽楚,有誰能懂?
壞掉的玩具,該不該留著?
舊了、髒了、破了,那還是你的玩具,是你的。
何況一個世界?頹然崩毀的世界,想逃,卻逃不開。
明知會死妳還是不願離去,因為那是妳的世界,妳的唯一。
「我要跟你說對不起,是真的很對不起。
你知道嗎?一個禮拜的時間,我睡睡醒醒。
貝拉提起的那些過往,雖然震驚但都不是我嚇醒的原因。
貝拉說,拿走我的愛情,我會把一切都劃歸友情…我想起你。」
聽到這話,高寒神色愕然,阿精想說些什麼?
「我愛你,我知道我愛你。可是我沒辦法愛你。」迷宮般的字句,曲折指向她心意。
高寒卻了解的毫不費力。
「我離不開韓諾的世界,怎麼能接受你的世界?」阿精笑的那麼美,美的讓人心碎神裂。
承諾衝口而出「我陪妳,直到走的出韓諾的世界。
我陪妳,我陪妳找回妳的自由,好不好?」
「不要對我這麼好,我這樣是在利用你!」
「我甘願就不叫利用!」答的專斷,若石之堅,不容反駁。
「都說了我沒有辦法愛你…」為你好,為什麼不接受?
都說了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給不起、還不起。
高寒愛憐撫著她的頭髮,捧起她的臉,對著她笑開了。
是第一次笑的如此寬心,什麼天使惡魔都不重要了,原本就不重要…也不再重要。
至於韓諾……
「愛不愛,跟接不接受不一樣。妳懂不懂?!
我拜託妳,好好愛我,至於接受,耐心我有,時間很多,我陪妳慢慢走。」
阿精淚花的雙眼,望入高寒的眼眸,
冰色荒原中,還有一絲溫柔是專屬她的堅定守候。
她抱住高寒,毫無體溫的魔性身軀,卻熨燙著她的心。
太過疲累的追尋,追尋記憶,追尋韓諾的影,
到追尋自己,他始終都在,一直相伴。還有未來……
好長一段時間,阿精一個人過。
同住一個屋簷下,高寒卻清楚知道現在的阿精只需要孤寂安靜,
這個屋簷只是給她躲避白家的庇護。
留給她最大的空間,讓她有機會去回憶,然後去忘記。
很少交談,東西跟紙條總是留在桌上。
告訴她哪些地方有東西可打發時間,哪些地方不能去。
滿心關心濃縮在短短信籤裡,這是阿精現在最需要的溫柔。
她花了好多時間寫信,以前她總用韓諾的身分寫給自己,
現在,她用自己的身分寫給韓諾,以前能寄到當鋪,現在只能收著…
像是日記,開始紀錄所有關於當鋪關於韓諾的點滴,
百年的時光,寫來卻是如此流利,是因為能追溯回憶?
不,有關韓諾的一切不需要依靠此種能力,一樣清晰。
人怎會遺忘自己的世界?
第一次見到韓諾、進當鋪、第一次吃飽喝足,書寫時她淺笑盈盈。
寫到孫卓,筆尖欲折,刻在信紙上的痛楚,恨的是韓諾的不解自己。
韓諾偷盜愛情,那是她當鋪歲月中的甜蜜…短暫的很美麗。
即使緊隨而來的是火焚的絕望依然無法磨滅那些美。
信寫完的那一刻,她主動去找高寒。
書房,是她不允進入的禁區。卻是高寒常待的地方。
手在書房厚重木門上輕輕剝啄「進來!」推門進去,方有一個黑暗使者的身影離去。
阿精吐吐舌頭,小心翼翼關門,高寒臉上如此霜寒肅殺的氣息,她懂,卻沒見過。
從帳本抬起的臉,冰山在一瞬間化開「阿精?怎麼了?怎麼會來?」
「我想請你幫個忙。」
「儘管說。」
「我想請你帶我去找莫飛……他現在為了躲避狗仔還住在醫院裡…」
阿精說的膽怯,要求很過分,她是知道的。
陽光瞬間烏雲掩蔽,高寒的呼吸歇了幾秒,才回魂似的將空氣抽進肺裡。「好的。」
他低下頭去,有禮點頭,面具慣常的戴上了…
「我到門外去,妳慢慢來。不用擔心白家人會來。」
高寒送阿精到了病房裡,逕自往門外走去,
走的很急,無風的夜裡,衣襬依然飄揚,
即使落荒而逃,丰神俊朗之氣未能泯去。
但又有何用?
所有的決定都是當下的,回來找莫飛,是阿精的決定。
陪她走出韓諾的世界,陪她找回自由,出口的承諾總是要守,未曾出口也是一樣。
就像在心中的決定,無論如何,他只要阿精幸福快樂。
阿精將窗簾拉開,月光注入斗室,柔麗事物輪廓。
當鋪內從未有過,不管是日照,還是月光。
但如勾新月總能勾起回憶,月夜,是追憶的最好場景。
阿精伸出手抿了抿被子
「韓諾,還記不記得那次你受傷的事?
你明明受了傷,也是傷了腿,我卻好高興,高興有機會能照顧你…我很壞對不對?」
阿精坐在床畔,對著韓諾的睡臉,穩穩的訴說一切。
她自己說的,如果愛的夠深,即使傷痛都能看的很美。
是啊!現在想起來,當時看著韓諾背影的孤寂,都變的浪漫不已。
很傻氣?傻很久了!
直到月兒退位,東方微曦,話還不能說盡。
花了很長時間準備,卻還是說了好久的時間。
應該的,大家都知道情話綿綿,何況闊別百年歲月?
韓諾身邊,是她最熟悉的溫暖氣息,待在身旁就甜美的不忍離去。
_________________
「咦?阿精?我怎麼會夢到妳?」也許晴光弄開了莫飛的眼睫。
阿精看著醒來的莫飛,笑了。
莫飛醒了,所以韓諾死了。
「只是夢而已,睡吧。」
「真是的,夢到妳真是對不起依依…唉…我是腿斷了才知道我比較愛誰。
只有在依依面前,我才能當我…」莫飛說的迷迷糊糊,話聲到最後全成了鼾聲呼嚕。多逗趣!
阿精笑的好開心。
莫飛醒了,所以韓諾死了。
現在莫飛睡下了,闔上眼睫的那刻阿精也該醒了。
執著這麼久,理由是什麼?
答案或許是償還。
阿精的一切都是韓諾給的,
她是韓諾細心澆灌的美麗,該還的或許就是淚滴。
無須魂歸離恨天,而最苦相思病,終有藥醫。
病了很久,她只是需要一點恢復時間。
還好時間,她能揮霍的恣意。
走出病房外,高寒無言靜立。
沒有表情的表情,阿精這就知道,他沒有查看病房內發生的事情。
過分的念頭在腦裡閃過,原本邪惡是該遠遠逃離天使心的,
可她都決定不當天使了,預習一下魔鬼課程好像也不錯?
她走到高寒面前,
平靜說道「我做出了決定…你曾經叫我哭出來會好一點,你也是。
把情緒發洩出來會好一點。」高寒看著她的眼睛,堅決的讓人傷心。
拳頭在此刻握緊狠戾砸上牆壁,鮮血濺上四指痕印。
高寒暴叫「為什麼!!!」阿精已然張開結界,任由他發洩情緒。
拳頭重複落下,瞬間恢復的傷口一次又一次撕裂,血落粉牆上,怵目驚心的崩潰。
「為什麼!!!」重複的打擊,直到放棄,高寒扶著牆壁身體慢慢滑下
「林依逢說的對。都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難過的白痴一樣!」靠著牆,高寒把後腦韶用力撞壁。
「啊!!!!!!!!」瘋狂的怒吼,聲嘶力竭。
氣落的瞬間,阿精只問了一句。「好了嗎?」
高寒直身起立,韻度飄灑凝聚。
有禮態度恢復迅速到不自然的地步。「我已經沒事了,適才實在抱歉。」
「那就好。沒事,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她用的字是『家』。
變化太快速的劇情,讓高寒不能相信耳朵所聽,但掌心傳來的溫度真切。
阿精已經牽起他的手,扯著他走。
「發生什麼事了?」雖然發展是好的,但人在狀況外的感覺就是奇怪。
「自己查探!」這麼丟臉的事情,怎麼可以要求女生講呢?
看來這個傢伙需要再教育。病房內的事情,迅速流過高寒眼前。
他真的呆了,但手握的更緊了「嗯。我們回家。」
沒有使用瞬移,他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一步步回家,一步步向對方靠近。
高寒開始養貓了。
從沒有過,氣到極點的憤怒跟剎那洩氣的感受。
明明火的要命,但被一撒嬌卻怎麼都氣不下去,
原來寵物,是這麼神奇的東西。貓咪尤其。
溫順可人,乖巧的讓人心疼,有時候使性調皮,任性的可怕。
真懷疑到底是他馴養了貓還是貓馴養了他?
順著貓咪的背脊,任她重量壓在膝頭,溫暖而平順呼吸的打著呼嚕。
心安平寧的感覺,身入黑暗以後可曾有過?
一切都來的太快太容易,感覺不真實到了極點。
「嗯?」貓咪醒了?高寒左手動作一滯,是他下手力道太重嗎?
阿精翻個身,睡眼惺忪的臉對著他問「你事情做完了嗎?」
「差不多。」
她眼睛一亮「那好,我要送你回房間。」
送我回房?感覺上像照顧我一樣?
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承認,被馴養的是我。
魔鬼能馴養天使嗎?我把她篆養在我的羽翼之下。
白家終會知道,終會找上門來。
而他猜的很準,確實是貝拉。
「這樣真的好嗎?你自己都知道問題點。」貝拉坐在餐廳內,很有氣質的喝著咖啡。
跟高寒交手有個好處,他從不野蠻…至少是對當鋪前輩如此。
「阿精既然走出韓諾的世界,我就看不出問題點在哪裡?」
高寒十指交握,閒適的靠著椅背,非凡逸度,
生於黑暗的雍容氣派不比一般大家風範,是多出了傲視天下的霸氣自信。
「問題點只在白家吃不起這個敗仗。叛投敵營這檔事在白家好像不常出現?
唉,偏偏黑暗世界多著改行當天使的,眼前就一個。
還一個給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關係也都是你造成的!」貝拉看著高寒的閒散態度,火氣直衝腦門,
白家吃不起這個敗仗的現況,也都是他造成的!
「又怎樣?上風佔了這麼多年,不嫌累?
白家不是最懂美德的嗎?要重禮讓啊!」
高寒丟下餐錢,翩然離去。
貝拉追了出去。
「高寒!別忽視白家的決心!
你也別忘了韓諾犧牲多大才讓阿精成了天使!
更別忘了黑影沒有施捨愛情給任何當鋪主人!」
高寒並沒有回頭,右手一晃結界在四方轟然立起,
左臂伸直喚出烈焱繚繞其上
「貝拉!也別忽視我的決心!妳也別忘了對前輩的容忍程度有其一定!
當鋪的事情輪不到妳管!」烈焱脫手而出往她面門衝去,貝拉仰頭欲避,炎蛇從鼻頭衝過,立刻騰空而起,
回到高寒手上,只是虛晃一招,但貝拉髮尾都已盡數燙焦。
回神想追,他消失的無蹤無影。
「你回來啦?吃飯吃飯!」阿精捧著最後一道菜上桌,很高興招呼高寒坐下。
看著阿精動作,高寒忍俊不禁。
「有什麼好笑的啊?」「妳說的太自然了。呵,感覺就是很好笑。」「很過分喔!」
阿精用力把高寒按在座位上,火氣很大似的把刀叉遞給他。
看著阿精表情,高寒輕息。
我有什麼好緊張的?
「心情不好喔?發生什麼事情了?」「有這麼明顯嗎?」
高寒皺著眉頭,情緒明顯對他可不是件好事。
「對我而言很明顯啦!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阿精眼睛卻還停在叉子上,努力的捲麵。
高寒並不想說,不負責任的丟下一句「自己查探!」
「不要!」阿精答的明快果決,斬釘截鐵的毫不考慮。
「為什麼?」高寒不自覺按著太陽穴,
為什麼他會覺得應付阿精比應付那些煩人帳冊還要耗力?
「因為有個悶葫蘆,要知道悶葫蘆的心事不難,難的是讓悶葫蘆自己把心事倒出來。」
阿精笑的很奸詐,她等著有人把悶葫蘆之位一屁股坐下去。
「今天遇到貝拉…」高寒緩緩把事情道出,
事情聽完阿精的原本的嘻笑神色早已轉作致思。
「在想些什麼?」看著她皺到打結的眉頭,高寒有些擔心。「自己查探!」
「啊?這什麼道理?我要妳查探我妳不肯,卻要我查探妳?」推度複雜奸險、陰毒狠辣的思想高寒很拿手,
卻完全不懂阿精現在想些什麼。
「讓你探查,是因為內心的思慮無法做假,因為有人總擔心我不夠愛他。」
阿精的眼光從沒有離開麵條,說的很輕易。
毫不搭理高寒激動地情緒,自顧自說下去
「哎!該擔心的是我才對!天下間美女這麼多,高大老闆要多少有多少。
我好像也沒對你付出過什麼,一直都是你一股腦的對我用心。哎~~我好擔心。」
「沒有妳,就不會有我。以前的高寒,不懂感情,只是機械似的無機體存活著。
是妳讓我知道人世情感,是妳讓我活過來。我的世界是妳給的,這難道不夠?」
「我……我只是要黏你一下,誰叫你答的這麼認真的。」
阿精怎麼知道他會回給如此正式的理由,咬著下唇,薄怒輕嗔,臉上兩朵紅雲泛起。
原來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天使帶領惡魔走出無情無愛的黯黑陰影,給了他一個世界。
很久很久以後,惡魔陪著天使走出情愛構築的牢籠,給了天使另一個世界的可能性。
注定?
阿精到現在才明瞭,天規地則的運行,因果相繫的如此緊密。
|・ω・)ノ[未完‧待續]
- Sep 01 Mon 2008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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