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WING。★

那個該死的自戀狂肯定跟CINDY關係不單純!!!!!!!!
他替CINDY做事的!!!!!!!!
就說醫生、護士都是討人厭的!!!!!!!!
穿白袍的惡魔!!!!!!!
嗟!!!!!!!!!


熱鬧市集聲....七彩繽紛的各類小攤.....
空氣中有爆米花的濃郁、糖果的香甜......
打扮成羅馬戰士的街頭表演者正逗弄著金髮碧眼的小孩,
嘻笑聲.....我依舊是孤獨的那個。

呃~!又來了!痛魔又來煩人了.....
腳步一時的不穩,我跪坐在地。
吵雜的聲響漸漸模糊,是笑聲?是街頭表演者的琴聲?是噴水池的水聲?
太多聲音混淆在一起了,再也分不出來什麼是什麼。
每痛一次,我是不是就更接近死亡了?
以為會這麼失去意識的倒臥在陌生街頭,
但...出現了一雙手....有力、溫柔的把我抱緊.....
耳邊有著平穩的呼吸聲及氣息........
清晰的感覺到背後那個心跳.......
模糊的意識開始有了集中焦點。

他塞了東西在我嘴裡,
耳邊的呼吸聲說話了....
「是巧克力!吃下去就好了。」
是嗎?巧克力嗎?
我分辨不出來。
瞬間,就像接收器斷了訊,一切外界訊息都傳不進腦中了,
昏迷了吧!?

 

揪揪揪揪.......是鳥叫聲嗎?
啪啪啪啪.......是振翅聲嗎?

作夢吧!?
透過層層樹蔭,看見蔚藍天空。
陽光也柔和閃爍著。
這是天堂?
那媽咪呢?
急欲起身尋找媽咪....不是吧!?自戀狂那幌子般的笑容?!

還在模糊之間,自戀狂毫不客氣的用他的臭手彈了我的額頭。
笑著說：「歡迎回到地球,你的死亡之旅暫時結束。」
蛤~?
幼不幼稚?什麼歡迎回到地球的,這種冷笑話他也說的出來。

「喂~~~~!!!!!」
看著小母牛沒反應的看著我,沒事吧????
在她耳邊、眼前彈彈手指,企圖令她開口,就算罵人也行。

「小母牛,地球呼叫小母牛。嘿~!沒事吧?」
.......................................
....................
.......
...
「自戀狂,別小母牛小母牛的叫,到底幹嘛叫我小母牛啦?」
哎喲~!白擔心了~!
小母牛一有反應就使盡了力往我手打下去,
真不能小看這Y頭,力氣挺大的。

「女孩子別這麼使勁打人,小心沒人愛喔~!」
「少囉唆~!回答問題。」
「問題是.....」
不知道怎麼了?雖然知道Y頭難搞是癌症,但就想逗她玩。
明知她想問什麼,還是不想這麼輕易回答她。

瞧瞧!瞧瞧!
傻Y頭眼珠瞪的都快掉出來了,挺可愛的。

對了!手機...在她沒戒備之下,
喀喳!把她生氣的樣子拍下來。

「你看~!(拿手機對著她)真可愛呀~!這照片太經典,我一定要存起來。愛生氣的小母牛。」
「你..姓任的自戀狂,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殺了你。」
呼....哈哈哈...果然有趣!
她的表情...就算不用手機,我也會記住的。

「好呀~!反正我也叫誠謙在你的墓旁安排了我的,到時你死了就不寂寞了。
就算FION不在,也有我。」

這傢伙....大多時候令人討厭,但卻總說出奇怪的話,
令我的思緒閃過感動的念頭。
他在講那個『墓地陪伴論』時,不是錯覺吧!?
他收起了玩樂情緒,用一派輕鬆的口氣說著。
而他四週的氣氛彷彿都附和著說：「他說真的!他會陪你的。」
我沒再繼續接話.....
向後一躺,柔軟草地帶了點濕潤,但大自然的氣息令我安心。
順勢的望著天空,我又重回了乍醒時那片天堂....
在天堂中,時光逆流,記憶像電影般播放著。
人死之前看見的應該也是這樣吧!?
只是..速度會再快一些......

『電影』上演到了和自戀狂相識的這個章節......
醫院首次見面......巧克力!?
美國入境口假巧合的相遇......巧克力!?
去看媽咪之前,他和誠謙在房間裡.....還是巧克力!?
我失去意識前......依舊是巧克力!?
哇~!巧克力在這個章節,佔的戲份真重。

「ㄟ...自戀狂!你很喜歡巧克力呀?而且都只固定一個牌子?」
「我還以為你沒打算跟我說話了!!!!
巧克力是我妹妹~心予喜歡的,她死了。癌症。
每次吃藥,她都會混著吃。她說這樣她就分不出來哪些是藥哪些是巧克力,
而且五顏六色的,看了心情也好。」
那一刻....我想...我是把心予和晴佳搞混了,
所以我只能抱著她,不離開她,直到她醒來.......
因為心予已經不在了!
但...為什麼.....晴佳沒再說半句話?

老天,這世上..只要活著的....是不是都是寂寞者?
誠謙有寂寞的眼神,
現在不需要看,也知道紀宇的眼神也是寂寞的。
原來...巧克力.....對他是種思念。
他只是......可憐我!
因為我有癌症,跟心予一樣......都.....會........死!!!!!!!!!





「晴佳,你選好地方了,那對葬禮有特殊要求嗎?」
看著她,安靜的坐在陽台邊,
眼神望著遙遠的星空,她的時間靜止了許久......
她在想什麼?
還是死亡嗎?
在安靜不語的神情中,漸漸染上一片青白,
嬌小的身軀捲曲在一起,窩在沙發裡。

「晴佳!晴佳!撐住!紀宇!」

聽著誠謙擔心的叫著,這是一種奇怪的心安。有別於市集那次的心安。
身體繼續疼痛著,腦海一直有2個聲音環繞著.....
是誠謙的叫喚,隨著他叫著紀宇的名字,
市集那次...紀宇的聲音也貫穿了腦海。

「別..別......叫自戀狂了!.....我想聽..故事,你講給我.......聽,等一下就..會沒事的。」
「你在說什麼?故事?我不會講故事。」
「那....那..就講你和...自....自戀狂的事吧!」
我們的故事?!她在想什麼?
她顫抖的雙手、發白的臉龐...我沒有多餘的情緒去追問她為何想聽故事....
趕緊從記憶中挖出『故事』來講.....
第一次打架掛彩；紀宇交女朋友；2人愛在陽台把酒談心.......
心予!?
心予的記憶也湧出浮現了,
那陣心痛....又來了嗎?
我停了下來,說不了不故事。
心予的身影滿滿的充斥腦裡、心裡......
當回神時,才發現晴佳睡了?
是昏迷?還是累了?
不知道!但確定的是她還活著,氣息微弱但還活著。

把她抱回床上,替她抹去汗水...還記得她總說要美麗的死去,
我這麼作起碼她醒時,看不見痛過的痕跡,就當夢吧!

在門外看著誠謙說故事....
心予也依舊在你心裡....
這就是你答應這場喪禮的理由吧!
默默關上門,手中緊握著藥瓶..暫時把心放逐在月光之下....
原來不管是香港還是美國,月光都是這般寧靜。

今晚,我們都會飄蕩在記憶之中。







|･ω･)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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